林中野炊。一白髮老叟頗擅下棋。老叟頗為自矜，道無人能勝他。

　　旁有好事者告訴他河馬能下棋，老叟立即要求對弈。我輕笑，說：“那妳老人家可要小心了，萬一我全勝了可如何是好？”

　　老叟棋風凌厲大膽，殺伐果斷。腦子極為靈光。河馬心裏著實驚歎。三局前二局各有勝負，第三局不小心全勝，老叟一下負雙倍分，面色不太好看。旁人一時起哄，我便藉故喫茶去，跑也。

　　腦子是個好東西，越用越有。不過等河馬我老人家活到他那歲數，腦子還不知道是否都是漿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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